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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September 22, 2009

零九年薪火相傳義工計劃短片



這是我們教會在剛剛暑假所舉辦的青少年服務學習計劃,名為「薪火相傳—我有一個老幼記」的回顧短片。我相信今年我們教會的青少年與鄰舍輔導會的長者們都歡度了一個美好的暑假。

Sunday, September 20, 2009

教會今週的報告廣告片

這是我們教會今週的報告廣告片。我覺得教會影音部的弟兄姊妹真是越做越專業啦!特別是最尾的才藝大賽廣告,簡直得左!

Monday, September 7, 2009

關於趙鏞基牧師及其教會的文章

題目:五旬節傳道人 - 趙鏞基
作者:葉先秦


小弟得蒙弟兄首肯,轉載於此與各位分享。文章如下:

趙鏞基是今日全球最大單一教會—汝矣島純福音教會(神召會)的堂會長,並曾任韓國神召會(1966)及世界神召會(1992)會長。趙鏞基從小生長於韓國的佛教家庭,17歲因患肺結核,生命垂危,在病榻上他接受福音,疾病也得到迅速的復原。後來他進入純福音聖經學院(今韓世大學),在此結識了未來的岳母崔子實,1958年他們在大棗洞的貧民區開始了一個帳棚教會,教會的拓展與牧養十分艱辛,甚至在趙鏞基入伍服役期間,還需在休假的時候服事教會。而後教會逐漸增長,1961年,教會遷至西大門區,稱為復興中心,而後正式更名純福音中央教會。隨著教會的人數不斷直線上升,服事的份量也更趨沈重,在一次講道中,趙鏞基昏倒在講台上,就醫後重回服事崗位又再度重蹈覆轍。後來在病床上他從《出埃及記》讀到葉忒羅建議摩西設立千夫長、百夫長、五十夫長、十夫長管理百姓的經文,這讓他茅塞頓開,遂開始設立家庭小組的制度,這是今日教會小組制度的前身。1968年,教會人數達到八萬。趙鏞基決定在汝矣島購買土地興建一個能容納一萬人的會堂。雖然那時汝矣島還是荒島,但他看中這裏的發展潛力,今日汝矣島已是各政府機關所在之地。建造教會期間,適逢石油危機,包商毀約要求增加建築費、銀行拒絕巨額貸款,會友們也紛紛失業,這時他面臨著巨大困境。許多長老、會友紛紛離開教會,這使他身心都受到極大的打擊。汝矣島教會儘管受到經濟問題的耽延,但1973年,新會堂終於完工。1973年9月23日舉行第一次禮拜,由葛理翰主持。同年,在京畿道建立梧山里祈禱院,近二十年來純福音教會所舉辦的「亞細亞聖徒訪韓聖會」就是在此舉辦。隨著同時期韓國的「福音大爆炸」,汝矣島純福音教會也急速增長,目前已達七十五萬人之譜。

趙鏞基的神學理念稱為「純福音神學」或「靈山神學」(Yongsan theology),以「五重福音」及「三重祝福」為基礎。前者奠基於五旬宗的「全備福音」(重生、靈洗、神醫與耶穌再臨),只是他在這四重福音以外又附加上了「祝福的福音」;後者則是源自《約翰一書》記載的「凡事興盛、身體健壯、靈魂興盛」。綜觀以上的理念,趙鏞基強調全人的醫治與祝福,耶穌基督的受死復活不單帶來靈性的復甦,也會影響到身體或物質。此外,他鼓勵信徒積極思考與積極宣告,並運用想像力孕育禱告事項的成就,即所謂的「第四度空間」。他的這些理念受到各方的諸多抨擊,許多人說他的神學是典型的成功神學,而這些積極思考與運用想像力的作法很可能來自薩滿教(或稱祈福信仰)或新世紀運動,例如《偏差的誘惑》一書便毫不留情做如此批判。

然而筆者認為這些抨擊有再商榷的需要。神召會著名學者孟威廉(William Menzies)以及神學家莫特曼(Jürgen Moltmann)均不約而同認為,若要充分瞭解趙鏞基的「純福音神學」理念,必須要從韓國在二戰與韓戰過後的社會脈絡來理解,趙鏞基的積極信息就是以這些歷經戰亂、窮困潦倒的韓國貧民為對象,他鼓勵信徒要相信神、以積極的思想與態度生活,另一個角度而言,這是對這些喪失信心的人傳講福音的切入點。不同於北美「豐盛福音」、「成功神學」的傳道者,趙鏞基並沒有慫恿信徒以鋪張浪費的生活形態證明自己是蒙福的,他所傳講的祝福也不單侷限於物質上的,屬靈的祝福也是他看重的。再者,趙鏞基並沒有忽視苦難在基督徒生活中的位置,他鼓勵信徒不要逃避苦難,而要積極面對,因為這是從神而來的磨練,他自己也為苦難而感恩,無論苦難或祝福,在這種積極思想的脈絡裡都是「祝福」。此外,趙鏞基傳講的祝福實乃根植於基督的十字架,而且這種祝福強調靈性敬虔(Spirituality)以及與神的團契關係,並非如祈福信仰或民間宗教只談趨吉避凶、五穀豐登、六畜興旺卻不是與神明建立更密契的關係,反之,「純福音神學」強調且帶來的是信徒的靈性敬虔與委身。趙鏞基在此也許犯了「過度實現的末世觀」的問題,太強調現今這「已然與未然」(already but not yet)張力之中的「已然」部分,但今日若干教牧與神學家卻有過份強調「未然」和上帝的超越性的傾向。彷彿基督徒對目前的困境只能認命,這樣的觀念似乎較接近宿命論甚於基督信仰。另一些人認為他的教會與當代的「巨型教會」(Mega Church)以及教會增長策略的風潮如出一轍,同樣基於一種布爾喬亞式的成功觀點。筆者對此不以為然。

事實上,趙鏞基的汝矣島純福音教會的增長強調的是前述的靈性敬虔層面,並不是使用教會增長策略,其小組也並非像國內小組教會「拼業績」的成長方式,而且汝矣島純福音教會將每年所帶領歸主的信徒分配一半左右的人數到其它教會,當然趙鏞基的教會有增長的目標,而且以他的知名度與影響力,要在短期內達成一百萬會友的目標並不困難,但儘管如此,他卻如上所述,沒有完全吸收新信徒。雖然該會擁有「教會成長研究中心」,但實際上它扮演的比較像是一個研究純福音教會的增長因素並提供反省的角色,這個教會的成長並不是依靠時下流行的教會增長理論。另外,雖然汝矣島純福音教會是大型教會,經濟能力雄厚,會友之中也不乏富有的社會名流,但有兩件事是批評者需要注意的。首先,這些人剛進教會時大部分都是貧窮人,他們的致富,相信與趙鏞基的積極信息有某種程度上的關係;其次,根據統計數據,汝矣島純福音教會信徒的社經地位與經濟能力並不是在韓國的教會中並不算是名列前茅,而且可以說是比較差的,韓國真正富有、會友社經地位高的是衛理公會與長老會,純福音教會這種五旬節教會相對而言算是窮人的教會。

莫特曼認為趙鏞基並非許多批評者指出的薩滿主義者(Shamanist),而是一位深邃的實踐神學家,其「純福音神學」是一種「盼望神學」。筆者也同意莫特曼在這方面的洞見,此外,筆者認為趙鏞基是個「宗教社會主義者」,在一次「為世界和平和民族得救」禱告大會中,趙鏞基以「解放者耶穌」為題目講道,強調了「被擄的得釋放的福音」,同時敦促了韓國教會要更深入關心北韓人民受壓迫的情況。他還說:「不能以政治的目的來踐踏人權」、「耶穌為了釋放我們而被釘在十字架上。我們要知道,福音是讓被壓制的人得自由的信息」、「耶穌是解放者,北韓要從人權壓迫裏得到解放」。這樣的宣講彷彿讓人看到的是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學家,很可能他多少也受韓國「民眾神學」的影響。如一般的北美成功神學倡導者,趙鏞基主張:「貧窮是咒詛」,但筆者認為這兩者背後的脈絡並不相同,若以前面趙鏞基的講道內容為佐證,他這句話的背後可能是宗教社會主義者的脈絡,貧窮確實是人類社會存在已久的問題,基督徒的信仰不能忽視它的嚴重性,上帝國在已然與未然的張力中,不能只期盼「未然」而忽略「已然」,「已然」的部分是今日活在世上的基督徒受上帝託付所要做的。

正如宗教社會主義神學家拉加茨(Leonhard Ragaz)所言:「上帝是炸藥…他不承認不公、奴役、貧困和死亡」、「雖然《聖經》否認定數,基督教卻得出某種定數說。它甚至認可或美化世界。基督教像異教一樣,重又使貧困、不公、疾病和死亡成為神聖的世界秩序的組成部分。因此,如果不是上帝國的火山般的力量迸發出某些火花,基督教就會變成一種反動的奴役的權力。」趙鏞基與五旬節派的神學理念正是帶著這種特色,它敦促基督徒不該只是認命,而是要透過祈禱與社會關懷積極改善眼前的困境。趙鏞基宣稱貧窮是咒詛,並不是像早期北美豐盛福音佈道家因此鼓勵基督徒以優渥的物質生活證明上帝的賜福,而是積極的傳福音、賙濟窮人,這從他的社會福利事工就可見一斑,其「以琳福祉城」容納許多不幸少年以及無家可歸的老人,除社會救濟,汝矣島純福音教會對環保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至於所謂「幻想祈禱」,筆者認為批評者不能因為這種方法與新世紀運動或異教相似就將之相提並論,許多不同宗教的儀式與實踐本來就會有雷同之處,這些實踐可能原本不見於其宗教經典,而是日後發展出來的。「幻想祈禱」是一種靈修方式,主要目的是加強祈禱者的信心,在教會歷史中也可見到類似的實踐。若輕易批判某一個基督徒實踐是基於某種異教儀式或思想,這樣可能落入以往「宗教史學派」的化約主義迷思中。

筆者承認這種「幻想祈禱」有值得商榷之處,除此之外,他標榜的「積極宣告」顯然也有可議之處,神召會甚至明文反對這種實踐,但實在沒有必要直接冠以異教、邪術的污名,雖然哈佛大學神學院教授考克斯(Harvey Cox)認為這些實踐有前基督教(pre-Christian)或非基督教成分,但他主張趙鏞基是將這些實踐「施洗」,這是一種本色化的作法,並沒有太大問題。

汝矣島純福音教會在日前已遴選出該堂的下一任堂會長,意即趙鏞基的接班人。雀屏中選的是目前在加州牧會的李英勳,他擁有魏敏斯特神學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神學碩士以及天普大學(Temple University)哲學博士學位,是一位神學家,曾擔任汝矣島教會的副牧師,同時也是韓國五旬節學會會長。趙鏞基本人也將在2009年正式退休,相信教會李英勳在這位學術背景的牧師帶領之下會有一番新的氣象。筆者相信莫特曼所說的,趙鏞基的確不是等閒之輩,他是一位實踐神學家,他的貢獻不單只是在汝矣島純福音教會,他和他的教會對韓國的基督教、社會以及民主均有卓越的貢獻,若只是以那種黨同乏異的基要主義眼光視他為散佈錯謬教義的異端,恐怕是片面且偏頗的。另一方面,國內五旬節派與靈恩派的基督徒也不該只注目在他的教會增長及聖靈的體驗,卻忽視他背後的理念,如此恐怕會是膚淺的。

Friday, September 4, 2009

莫特曼談趙鏞基

小弟今天與來自台灣的一些弟兄姊妹在facebook談論有關「Mega Church」的議題,我彷佛走進了研究院的課堂討論般,諸位發言者如此有見地的論點,實在使小弟獲益良多。其中一位討論者就是《聖靈的洗:路加與五旬宗的聖靈神學》一書的作者葉先秦弟兄,而其他的發言都是他從前在研究院的同學們。在討論的後尾部份,我們論到韓國趙鏞基牧師教會的增長,不單只是因為他的小組模式教會,其實背後亦與他教會歷史處境上的苦難神學有極大關係,但這個關係卻常常是模仿者和評論者所忽略的。有關這方面的討論,葉先泰弟兄原來早以在其網誌中撰文。

小弟承蒙弟兄首肯,在此轉載他的兩篇相關文章,與各弟兄姊妹分享。第一篇文章如下:

文章題目:〈莫特曼談趙鏞基〉
作者:葉先泰

眾所皆知,莫特曼(Jürgen Moltmann)是一位普世主義的神學家,舉凡基督宗教各種傳統與教派都可見他的關懷,當然,他也絕對不會忽視今日席捲全球的五旬節運動。他的生命中,兩位五旬宗人士似乎對於他對五旬節運動的觀感與理解有關鍵性的影響作用。其一就是他從前的博士生,前克羅埃西亞五旬節教會牧師渥夫(Miroslav Volf),另一位就是趙鏞基。莫特曼對趙鏞基展現極高的推崇,私底下也曾拜訪過他,並在韓世大學發表演講。他在2005年的《五旬節神學期刊》(Journal of Pentecostal Theology)的論文提到他對趙鏞基的看法。他談到1995年第一次拜訪趙鏞基時,與他進行三個小時左右的神學對話,由此,莫特曼認為趙鏞基其實「深邃的實踐神學家與獨立思考的人」,而且趙鏞基並不是像考克斯(Harvey Cox)等宗教社會學家等所說的薩滿主義者,反之,他認為趙鏞基的「純福音神學」是道地的基督教神學,而且與他一樣都是一種盼望神學,因為,他們兩人有著相似的成長背景。他們兩人都出生在非基督徒家庭,而且都是在17歲的時候開始認識福音,莫特曼是在戰爭中,趙鏞基是在病榻上,他們都經歷死亡與絕望的威脅;莫特曼在二戰後蕭條的德國開始他的事奉,趙鏞基則在韓戰後貧窮、絕望的韓國人民中開始他的拓荒宣教。在相似的環境之下,他們發展出各自的「盼望神學」。饒富趣味的,莫特曼指出五旬節神學其實與盼望神學有共同的根源,這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德國的宗教社會主義者布倫哈特(Johann and Christoph Blumhardt)父子在符騰堡的屬靈覺醒,這復興運動始於老布倫哈特在黑森林一個村莊醫病趕鬼的經驗,他以「耶穌是勝利者」的禱詞,將邪靈由一位受苦的女性身上逐出。自此,他開放自宅收容一切身心靈需要幫助的人。此運動由他的兒子小布倫哈特藉先知性與醫治的活動在杜賓根附近的Bad Boll繼續下去,後來他發展出「宗教社會主義」,並捨去牧師頭銜,加入社會民主黨參政。對布倫哈特而言,醫治與盼望是分不開的,就如同禱告與儆醒一樣,而儆醒指的是期盼基督的再來。卡爾巴特(Karl Barth)年輕時稱布倫哈特為「第一個盼望神學家」,且深受他影響。莫特曼認為,在今日的美國五旬宗學者中有越來越多布倫哈特的跟隨者,一樣尋求進步與盼望。因此他認為盼望神學與純福音神學有著相同的根源。筆者在〈會遇莫特曼教授〉一文中曾提及在一場於本校舉行的神學講座的休息時間與莫特曼有短暫交談,那時他就表示趙鏞基的神學是「社會福音」,因為趙氏並非只關注靈魂的救恩,其神學理念是強調全人的。果不其然,筆者在數日之後在〈基督新報〉看到趙鏞基對北韓蹂躪人權的行為發出的近似解放神學家的譴責。由此可見趙鏞基的純福音神學背後有宗教社會主義的影子。

根據一位在德國修習神學的英國神學生ChrisTilling的部落格,最近莫特曼撰寫的自傳Weiter Raum提到他自己有一次去拜訪趙鏞基時,趙鏞基握著他的手為他的哮喘禱告,幾個禮拜後,莫特曼發現自己的哮喘竟然完全得到醫治。Tilling也閱讀了上述那一期的《五旬節神學期刊》,他認為從這篇文章看來,莫特曼似乎不再對普救論這麼有信心。但事實上之前莫特曼對趙鏞基的不贊同之處就在於趙氏的基要主義式的「地獄火湖」觀點。筆者相信,莫特曼與趙鏞基的交流對普世合一有正面的貢獻,他們的往還象徵著歐陸神學與五旬宗(而且是亞洲脈絡的五旬宗)的會遇。以往這兩個系統猶如冰與炭,是不相往來的,前者視後者膚淺;後者認為前者是「不信派」。但莫特曼與趙鏞基都是有普世胸懷的人,後者除接觸莫特曼外,也曾邀請考克斯赴韓並在純福音教會講道。透過這樣的對話,雙方可以欣賞對方的強項,彌補並反省自己的不足之處。歐陸神學蘊含批判與思辯的人文精神;五旬節運動強調聖靈同在以及富含活力的基督教信仰,均是基督教傳統之中寶貴的遺產。盼望在華人教會中,有朝一日能見到這隔斷的牆能夠倒塌。